文/洪曉燕
席慕蓉在《鳥語花香:野鳥田園詩》中有一首詩我非常喜歡,引用在畫中作「擬物」象徵,以非具象圖像來表逹情緒凝結。
執筆有時只是一種清涼的欲望
無關悔恨 更無關悲傷
我只是想再次行過幽徑 靜靜探視
那在極深極暗的林間輕啄著傷口的
鷹
當山空月明 當一切都已澄淨
-鷹
時間是治療心靈創傷之大師,但絕不是解決問題的高手。
此畫的媒材是事先塗上(Gesso)壓克力打底劑的裱板,置放一旁待乾。用松節油加少許亞麻仁油,再擠上欲畫的色彩調合後,直接在已塗上(Gesso)的裱板上使用自動技法去淋、潑灑、滴甩或以大刷筆盡情揮毫,製造令人意想不到的妙趣,再循序漸進地營造出韻律美感。事後再以紙漿塗黏成一老鷹頭形,乾後,以壓克力彩上明暗度,再上多層次的油彩,使其形成浮雕意境。
為什麼畫作以白頭海鵰為主題?則是讓意象的概念切入現實的表象中;「意象」是一種表示印象或心境感覺、內心深層觸動的象徵語言的具體形象。北美洲文化裡,白頭海鵰是一種神聖的鳥,土著認為它是神和人之間傳遞信息的使者,常有老鷹護行著,如先知般,鷹眼銳利,洞悉一切,凌空盤旋間,已放眼大地,明察秋毫,動作敏捷,轉瞬間,凌空來去,徒留羽毛浮於半空幻化成千言萬語。
有一年,與幾位畫友同往落磯山脈寫生,途經國家公園,在國家公園登上高台以望眼鏡眺望遠景,忽見一隻黃嘴老鷹停於樹枝上,正欲照相,一瞬間飛走了,鷹影縈繞,腦海中留下深刻印象。